望了眼走廊尽头那间房门紧闭的办公室,因为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语气也逐步糟糕起来。
“那我的乌龟呢?”
“被……被纪医生带走了。”
“找不到人,也找不到乌龟,你们实在帮不上什么忙。是这个意思吗?”
面对我的强势,护士缩着脖子,垂着脑袋,说话都不利索了。
“对、对不起……不然我给您我们院长联系方式吧,您问问看他?”
问个屁。
懊恼地一拳捶在台面上,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护士却仍然吓得够呛,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桑先生,您、您冷静下。纪医生人很好的,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他不会虐待您的乌龟……”
紧抿着唇,压根没听对方在说什么,我转身大步离开了宠物医院。
距离收买吴荣那个老东西已经过去一周,今天是纪晨风实习的最后一天,也是告知他不续约决定的日子。但是从早上开始我就找不到他,联系严善华,电话始终没法打通,不知道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该死!到底去哪里了?
坐进车里,我用力啃咬着大拇指上的指甲,以此来发泄内心的烦闷。
严善华该不会把真相告诉他了吧,不然为什么两人同时失去联系?还是老东西不小心说漏了嘴,让纪晨风察觉是我在背后搞鬼?
不,不会。
昨天之前都好好的,两天前还见了面,带他到我住的酒店一起看了恐怖电影。那会儿虽然他全程心不在焉,可对我的态度却同以前没什么区别。我假意问起时,他只是说工作太忙没有休息好什么的,但我猜测应该是严善华问他要钱了——按我说的那样,编一堆瞎话,让他想办法去筹钱。他为此烦恼,但出于面子,不想让我知道。
这两天我一直在等他开口,台词都想好了,结果现在连人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为什么这点小事都会出岔子?就不能爽快地按我的设想发展吗?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手指猛然一痛,回过神的时候,拇指上本来修剪地十分整洁的指甲已被咬得惨不忍睹,边缘凹凸不平不说,最顶端的地方更是渗出了缕缕血丝。
嫌弃地蹙了蹙眉,我扯过车上的纸巾粗鲁地将手擦拭干净,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机。
安安静静的,无论是电话还是消息,纪晨风都没有回我。
往常上午发给他的消息,他如果连中午都在忙,那晚上下班后怎么也会回我。因为差不多已经习惯了,以至于我到晚上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找到宠物医院的时候,纪晨风早就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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