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能当饭吃,男人哪里找不到?细节不知,但应该是经过一番拉锯争吵的。竹马为了自己的远大前程,20岁那年毅然决然抛弃了两小无猜的恋人,踏上国际航班远走海外,自此与纪晨风天各一方,再无联系。
可能受了刺激,纪晨风自小就受损严重的听力从那时起便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在某天醒来后,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四处求医的结果都十分统一——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听力,如果不植入人工耳蜗,此生都将活在无声的世界。可一个人工耳蜗就要三十多万,并不是他们那样的家境能负担的。
严善华四处筹钱碰壁后,最终想到了我,唯一能帮助他们,也是绝对不会拒绝她请求的人。
四舍五入,要不是因为纪晨风喜欢男人,还没用的被男人抛弃,严善华也不至于跑来问我借钱。
现在被一个男人多看两眼就摆出一幅被冒犯的模样,装给谁看呢?
“桑先生,你有注意到它眼睛上的白膜吗?”纪晨风检查完小草,将它放回了纸盒里。
我看了眼盒子里正慢慢缩回脑袋的乌龟,眼睛上确实有层白膜。但老实说,我已经不太记得它正常的样子了,毕竟我虽然是它的所有者,但饲养照顾它的一直以来都是唐必安。
“它之前都是我弟弟在养的,我刚接手没几天,也不是很清楚它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样的。”我眼也不眨地编制瞎话,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纪晨风重新坐到电脑前,指腹敲击在键盘上,发出干净利落的声响。
“它的眼睛发炎糜烂了,白膜是炎症引起的分泌物,阻挡了它的视线,所以它才会无法觅食。”
“能看好吗?”我轻轻蹙眉,忧心问道。
打印机里吐出纸张,纪晨风撕下一联,将它钉在病历上给回我。
“嗯。”
医嘱上写着,每天用药剂清洗全身,晾干后在患处涂抹药膏,一日两次,持续一周,还需要把食物送到乌龟嘴边让它进食……
好麻烦。
“我最近工作繁忙,可能没法每天定时上药,能办理住院吗?”
这当然也是瞎话。这种脏活累活完全可以丢给唐必安,哪里轮得到我亲自动手?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达到进一步接近纪晨风的目的。
“让护士给你办理手续吧。”他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已经结束这次看诊,叫了下一个号。
相比起动物,他对人类的态度要冷淡得多。我不可抑制地挑了挑眉,简直要控制不住脸上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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