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悠脸上的痛快一下消散殆尽,诚惶诚恐地看向身旁,“白……七,七哥,您别生气,我,我不说了。”
七哥?
迟静姝转过脸,便看那人将兜帽摘下。
竟是文王,萧墨白!
脸色一变,“是你!”
昏暗的灯光下,萧墨白那张病弱的脸愈发显得苍白无力。
可偏偏这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在一片波涛汹涌间,毫无声息地布置了这样一个局!
……
一个多月前。
大长公主府的夏凉宴。
迟静姝从流翠轩逃走,跟随她来的婆子却被人打晕在流翠轩附近的林子里。
大长公主府的侍卫从她身上搜到一块价值不菲的蹀躞,以及‘三尺堂’的信物。
萧蓝便怀疑,这人跟三尺堂有关系。
命人彻查,却始终查不出,这三尺堂到底为何会跟迟静姝牵扯了首尾。
却不知,她的女儿,萧悠,在见到那块蹀躞时,已是心神大乱!
为何?
只因,这块蹀躞,她曾在无忧书院的白先生身上见过!
她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她一直仰慕倾恋的白先生,居然跟三尺堂有关系!
故而,在数天后,前往书院。
并前往墨韵斋,也就是白先生在书院的居所,意图求证。
那一日……
“咯吱。”
墨韵斋的门被推开。
萧悠朝里看了一眼,回头对身边的婢女道,“你们在这守着。”
婢女应下,左右站开。
萧悠便走进了门内。
左右瞧了瞧后,径直往内室走去。
昙花梨木的衣柜立在一旁,素冷又清淡,像极了那个人平时清清静静的模样。
萧悠还是第一次这样进一个男人的屋子,而且还是这般做贼的模样,心里竟极少有地慌张了起来。
脸上浮起几分红晕。
终还是伸手,打开了那衣橱门。
内里悬挂的几件长衫,都是素日里萧悠见过的。
甚至还有一股熟悉的药味。
萧悠的脸更红了。
快速扫视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又低下头,去翻那衣橱底下的屉格。
除了一些平常的配件首饰,根本不见那蹀躞的踪迹。
“奇怪……分明之前看他戴过,怎地没有?”
正自言自语中,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萧悠惊了一跳,匆忙回神,就见,白先生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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