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美中,净是恐怖。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那个捂着胳膊流血的女官走过去,将那手推了回去,又合上窗缝,小声地对里头恭敬地说道,“贵人,可还需要再送一个来么?”
里头男子的喘息声渐渐平复,片刻后,粗哑的声音不耐烦地响起,“真是个不经用的,这么就没了气儿。再送个灵活些的来!”
那女官当即回头,朝迟静姝看了眼。
又与拎着她的两个太监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笑道,“贵人,这才来了个不错的,您要不要瞧一瞧?”
迟静姝顿时浑身发冷!
而那被合上的窗户,再次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女官和两个太监立时躬身低头。
迟静姝瞳孔发颤地望去。
却只看到一个男人小半边的脸,以及一只阴鸷诡森的眼角。
纵使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动作,迟静姝也能分明地察觉到——这人,在打量着她!
那种如同货物被观赏品评的感觉,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由自主地开始挣扎起来。
便听里头那粗哑的声音说道,“这么个瘦弱的,玩不到两下可就死了。就没有更好的了?”
女官低着头笑道,“贵人,这个还是个雏儿。”
“哦?”男人来了兴趣,又朝迟静姝看来,随即笑道,“也成,玩够了野的,今晚就尝一尝这软的滋味。送进来吧!”
迟静姝根本无法挣扎,便被推进了那门内!
“砰!”
房门被合上前,迟静姝看到女官阴狠报复的神情。
“贵人请慢用,奴才们就不打扰了。贵人若有吩咐,摇一摇床头的黄铜铃铛便可。”
说着,便迅速离去。
迟静姝坐在地上,转过脸来,便是眼眶骤瞪!
一间不过三十来平的屋子里,靠东的一角,摆放着一张布置极其华丽又尽显奢靡的罗汉床。
而那床边的脚踏上,却还躺着一个半身光果,遍体流血的……女子。
不,那身子明显是还未发育完全的,分分明明就是个少女!
她的一只手臂,无力地朝上伸着,手腕上,挂着一截红线,一直往东南的方向延伸。
迟静姝顺着那红线看去。
便见另一个少女,歪倒在窗边,半个身子趴在窗上,半个身子扭曲诡异地跪在地上,歪着头。脖子上,一圈圈的红线,几乎勒到了肉里头。
鲜血,顺着脖颈,流了全身。
浮华到极致的屋里,一股怪异的香味和血腥气,浓郁到刺鼻。
迟静姝忽然肠胃一阵绞痛,转脸,便朝旁边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窗户边站着的男人走了过来,沙哑的声音甚至发出几分有趣的笑声。
他伸手,拎起了迟静姝的胳膊,笑道,“怎么?是怕了?还是被吓的?”
说着,另一只手,抬起了迟静姝的下巴。
迟静姝转脸过来,看见一张略显沧桑满面凶狠的中年男人的脸。
并不是她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