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静姝转脸,看向徐媛,“二夫人,库房我连一步都未曾进得,如何能拿到这花瓶?”
徐媛看了看黄贵,那眼神……
黄贵顿时满心颓然,已知绝望,低下头,不再吭声。
偏偏这个时候,他身旁那个狐媚脸的女子,突然说道,“咦?贵哥哥,您前些日子不是还跟奴家说,您卖的这些东西,还不如主家的夫人拿的多么!如今这位夫人既然要诬陷您,您何不去找那位夫人搭救?反正你们是一伙儿的!”
顿时,仓库门前,人人的目光,全都投到了徐媛的身上!
徐媛从没有一刻,如此时般万针扎身!
这些年辛辛苦苦积攒的声名与威望,难不成要废在一个奴才和下贱的女子手里不成?!
登时朝黄贵看去!
黄贵猛地一抖,转过身去,就狠狠地扇了那女子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贱妇!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又连忙朝迟静姝磕头,“九小姐,都是奴才一时鬼迷心窍,错了心智。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迟静姝却一下红了眼睛,摇头,难过地哽咽道,“你卖了我母亲多少东西?还让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黄贵一下说不出话来。
迟静姝又问:“你一个奴才,如何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黄贵张了张嘴。
张妈又在旁边道,“你若老实招来,小姐说不定还能留你一命。”
徐媛登时察觉到不对,朝迟静姝看了一眼——她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立时朝徐妈妈看了一眼。
徐妈妈上前道,“还能有什么人指使,分明是这狗奴才胆大包天,连主家的东西都敢偷!还攀诬九小姐和夫人,论理,就不该轻易放过!”
说着,又回头对徐媛道,“夫人一向掌家严谨,可万不能因为他那媳妇是您的家生子,就念及旧情轻易扰他!若是如此,可就寒了九小姐和先夫人的心啊!”
这已是徐妈妈第二次提及黄贵的家人。
黄贵仓忙抬头,对上徐媛的视线后,又重重地磕头,“是,是奴才的错,奴才知罪,求夫人,放过家中妻儿。”
徐媛正了正脸色,朝迟静姝说道,“静姝,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迟静姝依旧一副难言苦痛之状,含泪摇头。
徐媛见状,暗自皱眉,又道,“若是以国法来论,奴才偷盗主家财物,应该报官,交由朝廷下令处置……”
说着,又看了眼迟静姝,“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