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一个三十多岁鼠目猴脸的管事笑着迎过来,“哎哟,这不是张妈妈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
张妈妈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对面这人,说道,“黄贵,你今儿个倒是在。正好,小姐要查看夫人的嫁妆,开库门吧!”
黄贵脸色变了变,瞅到不远处的迟静姝,以及她身后的阵仗,又笑道,“九小姐要查看先夫人的嫁妆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您得拿了夫人的对牌或者老爷的指令过来。不然……小的也不能私自给您开门呀!”
张妈瞧了瞧他,随即一笑,“夫人?黄贵,你说的是咱家的大夫人,还是如今的二夫人啊?”
黄贵一愣,随后干笑了两声,“自,自然是二夫人。”
张妈登时脸色一沉,“狗奴才!还敢拿二夫人说项!夫人的嫁妆,自然都是小姐的!连老爷都发话了,由小姐随意处置!你却拿着二夫人来做幌子!怎么,莫不是你想要叫外头都误以为,是二夫人要贪夫人的嫁妆,这才百般刁难,不许小姐来查看嫁妆么?!”
黄贵的脸一下子就变了,连忙跪了下来,朝张妈搓手,“这可万万不敢的呀!张妈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啊!奴才也是按规矩办事,这没二夫人的对牌或者老爷的示下,您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开门啊!”
不远处,迟静姝看他这副样子,想起前世,她亲眼看到黄贵拿着母亲的一套红宝石赤金头面的嫁妆去当铺换了银子,然后花天酒地,便觉得恶心得很。
转过眼,淡淡地对身后人道,“先把他拖下去,打三十巴掌。”
当即后头就走出几人,上前,一把拿住黄贵。
黄贵瞪大眼,疯了一般地叫嚷开:“九小姐,奴才也是按规矩办事!您怎能如此随意处置?您这样,莫不是把奴才都不当命么?这么随意作践?您……”
“啪!”
张妈气不过,先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大骂,“你拿着鸡毛当令箭,妄图阻拦小姐查看夫人嫁妆,心怀不轨,还敢诬赖小姐?来人,重重得打!”
黄贵还要再喊,却听那边迟静姝突然淡淡地说道,“你们几个,去黄贵的屋里,仔细地搜一搜。”
黄贵脸色大变,不住地挣扎,欲要起身阻拦,“九小姐,你怎么还能让人随便翻奴才的屋子,你这样,分明就是……”
迟静姝却看向他,冷笑,“分明就是什么?如今你对我查看母亲嫁妆百般阻拦,我怀疑你是私藏了母亲的东西,怕被我发现才故意为之。现在,我让人去搜你的屋子,也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有何不肯?”
黄贵脸上明显露出慌乱!
他这些年是悄悄地从那库房里拿了不少小东西,可这几天听说老爷要把嫁妆归还给小姐。
他担心以后捞不到好处,便索性一次性拿了几件大的好东西,正藏在屋子里还没来得及脱手!
这要是被发现,那还了得!
赶紧地摇头,想要说话,却看到,那边徐媛匆匆走了过来。
立马推开旁边人,扑了过去,声泪俱下,“夫人!您救救奴才!九小姐一来,二话不说,就要查看库房,奴才按规矩索要夫人的对牌,可她拿不出,居然就要借机打压奴才!如今,还污蔑奴才拿了先夫人的嫁妆,叫人去搜奴才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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