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了事,第一个丢脸的不是夫人和老爷?还有大小姐和大少爷!
她立刻上前,命人一把捂住迟以柔的嘴。
迟以柔还在拼命挣扎,抓住宋妈妈的手,哭着指向后头,“宋妈妈,那个畜生想,想侮辱我……呜呜呜,快,快去把他打死!呜呜呜……”
宋妈妈大惊,忙朝两边看了一眼。
两个如狼似虎的仆妇立时扑了进去,没一会儿,就从假山里头,将瘦若柴鸡的方之玉拖了出来!
方之玉此时也是衣衫大敞,却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
看了眼浑身发抖却又双眼恨毒地瞪着他的迟以柔,笑着摇头,“三小姐,分明是你今夜约我私会,如今倒又做出这般样子来做甚?你我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如此这般哭哭啼啼的,倒让旁人误会小生乃是禽兽之人了。”
“畜生!”
迟以柔大叫,“我何曾与你有过肌肤之亲了!分明方才就是你,你你……强迫……”
她咬牙切齿,一想到方才差点被方之玉撕破的衣衫,就忍不住浑身恶心发麻,恨不能过去生生将他撕了!
方之玉却皱眉,一下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字条,“分明就是你给我送了字条,说要在此见面的……”
话没说完,就有人高呼,“怎么回事!”
众人转头一看,竟然是刘蓉。
齐齐行礼,“夫人。”
来得倒快。
一直站在最外围似乎不敢靠近的迟静姝嘴角轻轻勾起。
随后却做出一脸害怕的的模样,半蹲下朝她福身,“二婶。”
刘蓉皱眉看了她一眼,“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还在外头乱跑,像什么样子!”
出口便是她不守规矩不成体统,行为不检点。
本就心虚的绿柳脸都吓白了。
迟静姝连忙解释道,“二婶莫恼,是侄女儿错了。侄女儿本来是跟三姐约好,今晚一起调制香粉的,不想,三姐却不在房里……”
刘蓉心下冷笑,分明是约好见情郎的,倒是会扯谎。
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瞄了她一眼,“你母亲刚去,你倒是有闲心调制香粉。”
又是一顶不孝的帽子盖下来。
迟静姝那张二月娇花一般的脸上,登时就浮起一丝难堪和尴尬,水涟涟的眸子里,也在灯光下涌出点点潋滟泪珠。
她抬起头,像是鼓足了勇气地看向刘蓉,语气却轻软无比地小声道,“侄女儿是想调制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香粉,等过两日七七的时候,放在母亲的牌位前供奉着。”
这一下就给刘蓉堵了回去。
倒让刘蓉之前的指责,更像是无端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