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南柯在图书馆给我吹眼睛那事,周小喃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搭理我了,可惜这位朋友在心里把我当成了她的假想敌,不然我还真要向她学习一下这种持之以恒不择手段且屡败屡战的绝妙精神。
学习上要是有这劲头得多好。
大概有些人天赋异禀,只是不是用在学习上的,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把他们特别的实力发挥到了极致,比如周小喃,就可以叫她恋爱小天才。
回家路上,林南柯听了我这番对别人的称赞后,说我做正事没本事,胡说八道倒是一套一套的。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我的天赋在胡说上?
他用手晃晃我的脑袋,我问他干什么,他表示要把我脑袋里的水晃出来让我清醒地做个人。
我一时无言,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该怼的还是怼。望着林南柯高大的背影,我心想这人长得真不错,怪不得学校那么多女生喜欢他,各方面都出众,怎么就不是个哑巴?
林南柯说话有点靠谱。
那次在医院里,我倾情诉说后,他曾说过“我们一起照顾你妈”,本以为只是句安慰的话,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好多次。
我妈这个病又不是绝症,后来自己能自理了,林南柯就坐在床头,帮她削苹果扒橘子。
我还以为他做事情多利索,结果没削两下,先把自己手指头割破了。我妈身为一个做过护士的病人,从病床上爬起来给他包扎了。
可真是够好意思的。
我妈说:“你怎么不小心点。”
他笑道:“阿姨,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
我一边倒水一边插话:“你活该。”
“加加,怎么说话呢?”
我噘噘嘴。那两人聊得火热,上至盘古开天地,下至未来二十三世纪,这太抽象了,我根本就没办法插足,正准备抱着杯子躲边上坐着去,林南柯突然叫我。
“年加加,你看我的手指头破了,能不能帮我也倒杯水?”
“你另一只手没破。”我看着他的右手,“还好你割的是左手。”
他表情微微一变,突然咳嗽起来。我没懂他什么意思,心里觉得莫名其妙,坚强地把话说完:“要是右手的话就不能写字了。”
林南柯表情突然缓和了。
什么嘛?我云里雾里。
他让我快点倒水去,这次的物理作业可以辅导我。
我说我不,我自己可以完成。
他表示当着阿姨的面,就不能给点面子。
我说我妈不是外人,要什么面子。
这时,我妈看不下去了:“少废话,给他倒水。”
我:“好嘞!”
我什么困难都能克服,除了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