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行来一个身被大包小包东西的人。
那人用头巾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显然是刚刚行路而来,身子已被东西压得微低,他站在风紫雅面前,用颤抖地声音说:“麻烦姑娘给碗粥喝。”
风紫雅给他盛了一碗,手腕细弱将它递到那人手心,那人本低着头却在瞧见那手腕时猛地抬头!
他一双惊诧的眸对上她。
“是你!”
那人突然一喊,忙又垂下头用手扯扯头巾,快速把粥喝完,像躲什么瘟疫一样疾步朝前走,风紫雅奇了,这人好奇怪。
她分明不认识他,他又是为何认得她?
那句是你,带着多少惊语!
她绕开粥车,并不打算放那人走,一把抓住他,那人挣扎间,冲着她扑通一下跪地上!
这一下让她手足无措。
那人掀开头巾露出里面的容颜,风紫雅一时觉得太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人双手合十,对她拜拜:“求姑娘放过老道吧,那日在帝京窥得天机,又与姑娘说了,已经遭受天报了,我自与姑娘说后就事事不顺再也不能在帝京干下去,这一年我走南闯北,四处流浪,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姑娘饶命,姑娘万金之躯,不可对我赶尽杀绝啊。”
“......”
老道?窥得天机?
她猛然想起,原来这人就是那日在帝京她娘给她找的算命的。
当时她和纳兰禛被拉去,各种问候下姻缘,当时那人算到一半就将他们赶走,末了还吓得不得了。
她怎么会在这儿碰到他?
听他所言,好像他过得很惨,难怪她不认得,他现在这副老样自然与一年前的不能相比。
她瞧着那人将头磕的咚咚作响。
容凛行来,白靴一放,那老道抬眼望了他一眼,眼中舒然尽展,“果然是如我所言。”
“先生你快起来吧,我又不会害你。”
风紫雅探手去碰他,他都怯生生地只让容凛扶起来。
两人将他抚到车后,摈除人群那老道这才舒了口气,又忌惮看了眼风紫雅。
“先生你说的什么话,我又怎么害你了?”
“哎,方才我一时激动将事情全怨你身上,姑娘实在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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