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来,“若是您嫌少......”
“不不,姑娘够多了...这一张,就够我家花一辈子的了...这事,我替您办了倒是可以,但是,你瞧与你来的那位公子,一瞧就不是个平庸的主啊。”
“老板您放心,事成后我会派人来接应你。”
“...这......”
那老板明显是面慈之人,瞧她这肚子,应是有些时日,他们北齐虽然重女轻男,但是向来都崇尚甚少杀胎。
每一个孩子的孕育,都代表着一种缘分,现在这位姑娘要做的,便是断缘啊。
他有些同情望着她的腹中。
“风儿?”
外堂中,祁涟玉不耐烦地喊了一声,让她身子一抖,握住那老板的手,“拜托您了,您帮我买一副就够了。”
“...好,姑娘您稍等。”
那老板打开后院的门,从那里匆匆而走,他临走时让小伙计领着她到后院的仓库。
她装作看布的样子。
祁涟玉行来,见她还在挑,微微一笑:“你这半天了,还没选好?”
“不是你们说让我制一件衣服,我这能怠慢吗?”她将手抚到布料上,倏然捏起一块来往他身上比比。
祁涟玉心情很好。
他抬眼瞧,见只有一个小伙计围着她,不见那老板的影,问道:“那和你一起进来的老板呢?”
“公子,我们老板他去处理账务了,便寻了小的来陪姑娘。”
“谁陪都一样,你先在外面等等,我在挑挑。”她垂头说道。
祁涟玉这才出去。
风紫雅理了理思绪,他一走,她便倚靠在一堆布料中,轻轻舒了口气。
不多时,待她再次出来时,她手中抱着一匹布。
老板给她赠送了些小东西,一并打包递给她,她 走到他身边,碰了下他。
等候多时的男子此时正半倚在门边,望着来往人群,玄衣清逸,衬出男人修长的身形。
他将她抱上马车,自己就坐到前面驾车回去。
风紫雅在车内从那匹布的布心处,用手轻掏,慢慢的,她掏出一付包裹严密的小药包。
将它揣到自己身上。
医馆内,容凛在堂中坐诊,今日的人不多,零零星星的,她与祁涟玉回来时,容凛远远冲她一笑。
她抱着布准备走进去,及到院中,迎面碰见一人,那人抱住她的腰身,垂下脸来。
风汐魅。
她冲着他一笑。
风汐魅为她理理发丝,言语轻柔:“回来了?”
“...嗯。”
她将手中的布冲着他一晃,“这料子,给你多做几个护腕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