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紧了下，这么久了，她几乎都忘记自己当初的猜测，忘记要问他这白色衣裙是谁的。

纳兰禛就在这时与她坦白。

“很抱歉，那个吻，其实并不是针对你的。”

“我知道。”

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因为怎么会有哪个人在不怎么认识的情况下会饱含深情的亲吻另一个人，再加上那晚的情况，她更加确定纳兰禛是将她当成某个人了。

而那个吻，本就是纳兰禛给她的。

纳兰禛微侧头，听她的回答让他很吃惊，他如此奇异的看着她，让她倏然笑了笑。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那时候我与你刚认识你让我计较什么，不过是你以前的事情了，我又无法参与，难道就因为你与我在一起我要将你的过去查个一清二楚，然后为了那些没必要有的事情去生气？”

纳兰禛倏然抚上她的发丝。

眼中很复杂，“那个人，是我年少时曾在黑暗中给予我帮助的一个人，她陪伴了我一段日子，最后...死了。”

“风儿，没遇见你之前，我曾将对她感情当成是爱，直到后来我方知，那并不是爱。”

“是黑暗中照亮你生命的感恩之情？”

“嗯。”

风紫雅笑了，突然给了他一个拥抱。

“纳兰禛，所以你就因为这个而郁闷了半天？你真是...你是看到什么想起她的？”

“今天去的镇子，我曾在那里住过，那时我娘刚死，我就与她到了这里，她也是西域人，她说她想带我回家。”

“后来呢？”

“...她被一些人卖到妓院去了。”

纳兰禛不想回忆起这些，这些事曾在他的记忆里封存很久，他为什么那么恨后楚，恨后楚的等级制度，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那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曾与他共同取暖的日子，但那时他不够强大，他保护不了她，就因为这双眼睛，他纵然到了这里，离着西域那么近的地方，一样受到那些后楚官兵的欺负。

那些人强行将她肩污后，把她弄到了帝都最大的妓院里，纳兰禛去找她时，她已经自尽了。

那个女人，那个身影，一直深藏在他脑海中，当初他见风紫雅身穿白衣，以为是她......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干净的人，他的手上沾了太多的血迹，曾经背负的太多导致他后来站在那般人中之顶时，他会傲视一切。

他本就是个凉薄的人。

但是现在......

纳兰禛被她抱在怀中，心亦缓缓平静，怀中女子的身躯多么娇软，让他几多贪恋，他不知要与她说什么。

“纳兰禛，我现在要与你说的话是非常认真的，你听好了，一辈子都不要忘记。那个曾在你心中待过的人，你一定不要忘记她，谁心里没有放在心上的人啊，她曾与你的过去我无法抹去，但我相信你，你是真的将我放在心上，所以...我希望你我以后能坦诚。”

第312章 红头牌子的好处

“像今日这样，你明白你那个样子让我多么生气吗？！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为何要藏在心里？”

纳兰禛沉默。

他自当嗯了声，抱着她的腰，他的手还抚慰着她的背，而两人身上的心蛊，也在心脏跳动下愈发让两人心贴的更近。

仿佛心脏只为她一人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