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猜想他这个手法笨拙的小子用了几个日夜去雕刻它,他还涂上了油彩,一身渐变色的透明薄衫,下面是微摆的裙角,及腰的长发,风紫雅想起这身衣服是她第一次见殇辰时穿的,他竟然记得如此清切。
便连她胸前那个写着338的胸牌他都刻上了。
太好笑了。
她一阵温暖,将那东西揣到怀中,这才回屋睡觉,心想今晚有这个东西陪她,明儿一定是个好天气。
第二日,她还在睡梦中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刮她的鼻子。
好痒好痒,她闭着眼睛揉揉鼻头,嘴里咕哝半晌继续翻身睡了去,可那东西并没有放弃瘙痒她,也随着她翻身而变换了地方,改挠她的脖间。
她一个巴掌拍上来,不知道打上了什么,只听有人闷哼的声音。
到底是谁,大早上的这么打扰她?!
她翻过身,睁开睡不醒的眼睛,眼缝中只能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她猛地眨眨眼,这才慢慢看清到底是谁......
祁涟玉托着头,百无聊赖地望着她。
他手上拿着自己的发丝在那里摇晃着,眼睛还不时瞧着她露在被子外面光洁的手臂。
“早。”他颇有调皮的与她打招呼,明明这样软萌的形象不适合他,他偏偏在那里凹造型,甚至连声音都带着一股极其做作的感觉。
风紫雅抽动了嘴角。
脸上瞬间掉下三条黑线。
让她说什么好,没有什么比一大早睁眼看见他更加惊悚的了,她将被子拉上,把自己裹得严实,“你昨晚上没吃药啊?”
“昨晚某人与她的情郎相会到很晚,临走还意犹未尽的目送情郎远去,风紫雅,你说这个人要是落在我手中会怎么样?”
“你有病吧。”
她对他没好脸,“你又偷跑到我这里,经过我允许了吗?”
“你偷跑到我心里,经过我允许了吗?”
祁涟玉反问她,一下子就喂她一把蜜糖,让她方才积蓄的火气瞬间灭了,她眨眨眼,吴侬了下:“谁要跑你的心里......”
“猫儿,我想你了。”
祁涟玉靠跪在她的床边,突然将自己的头往她脖间靠,她被他刺的一阵痒,躲闪着,他又抬起头问她,“和禛这几天去了哪里?”
靠靠靠,原来他之前温柔是留着这招等着她呢。
她一时心虚,“没去哪儿。”
“说实话。”
“真没去哪儿。”
她推搡着他的脑袋,“你别拱了行不行...被子都被你拱掉了。”
“风紫雅,说实话少受罪。”
祁涟玉起身,掀开她的被子就上了床,她只感觉一阵凉意袭来,随后就是整张床的紧迫感,她被挤到里面,动也不敢动,只望着他半侧着身子撑着脑袋瞧她。
她咬唇,“阿玉你要干什么......”
“唤我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