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香醇和苦涩便顺着她的唇瓣传到他的口中,她的唇轻柔细嫩,她微微张开口。
容凛的双手紧紧抓着床被。
待到所有药进入他的嗓间,他 微张了眼,看着她含笑地将唇瓣离开。
抹了抹药汁,眼中含笑,“嗯,你果然不咳了。”
“傻子。”容凛叹气说她,“你这样,我的风寒会传染给你的。”
“那怕什么,只要你赶快好起来,我就高兴了。”冲着他甜甜地笑,她准备在喝第二口。
容凛握住她的手腕。
两人四目相对,容凛淡淡吐出两个字,“够了。”
“阿凛,不够。”郑重看着他,她加重了这两个字。
“我知道,你见我不辞而别,一定急坏了,否则,你也不会急火攻心而染上风寒。”
容凛一听,敛了眉眼,原来她方才并不是单纯的喂药,她趁着喂药的间隙摸了他的脉。
他这风寒,便是这样得了。
当那日他和阿玉他们看到她留下的纸条后,他害怕,害怕她会做出傻事,万一她要是一时想不开,那么后果不得而知。
与阿玉他们分头寻找,他那整一天都骑了马飞快的奔,能去的地方他都去了,可始终不见她的身影。
跑累了,便出了汗,他把狐氅脱下,只着了单衣。
容凛那时候没想那么多。
他只想找到她。
一天的受风在加上急火攻心,那日晚上他便染了风寒,在牛村刘家里,两个姑娘给他熬了一碗浓浓的姜汤。
可他心病未消,又怎能治好病?
便这样消耗了几天,这风寒却是一点未好反而是越来越重。
后来阿玉他们接到了纳兰禛的书信,方知道她在靖王府。
他们几人又快马加鞭的回来。
那晚阿玉带她回来时他看见她第一眼便长舒了一口气,看她完好无损,他整个身子顿觉清爽。
他是大夫,知道自己身子,这几日便为自己熬上了中药。
“是,我是担心你。”
容凛说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不好插手,但是我生怕你有什么事情,我那几日,没有一天睡过一个安稳觉。”
“你让我怎能不担心?”
他反问她,让她心中思绪良多。
眼眶有些酸涩,她向来不是个轻易哭鼻子的人,可是看他这样,让她心疼。
容凛总是让她心疼。
有时候她觉得,他便是她的明灯,是指引方向的路牌,是她心中那抹柔软的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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