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幽幽声音传来,融入她的耳中,她睁了眸,借着烛光看清来人,心下一松。
“纳兰禛?”
来人笑,轻轻抚上她的发丝,“我今日去六宫,大毛告诉我你回来了?”
“大半夜的,有门不走偏偏翻窗,我不杀你杀谁?”
“这是乐趣,娘子。”
自从那日她被他叫了娘子后,他每每私下里就如此唤她,她叫嚷过,他却是不听。
他总说她欠他一个名分。
她黑脸,还名分呢,说的好像她与他真的怎么了。
纳兰禛因为一直两地跑便不怎么在牛村,他之前也是在帝京,要不是今日他去紫杀宫,他还不知道她回来了。
心下想她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回来,那几人若是回来了,肯定要好好‘照顾’她一番。
他便代为效劳吧。
风紫雅推推他,他还压着她,眼瞳垂下,“娘子,你可想为夫?”
“你怎么也变得这么油嘴滑?”她气恼,说道。
纳兰禛笑。
他不是油嘴滑舌,他只是想让她心情好些,自那件事情后她始终闷闷不乐,她所经历的痛苦他也曾经历过,甚至还是她帮助他走出的。
现在她深陷其中,他怎样都要好好安慰。
从怀中拿出一包吃的,自从听到大毛说她回来,他便去买了吃的,来的路上他藏在内里捂着,直到现在还冒着热情。
他放开她,将东西放到桌上,招她过来。
“德胜斋的烧鸡,还热着呢。”
她明明已经在靖王府用过晚膳,当闻到烧鸡味又是一阵口水。
走进,冲着他说,“谢谢啦。”
“我和你一起吃点。”
他为了给她买烧鸡,排了半时辰的队,现在还没吃饭。
撩了衣袍坐下,两人把油纸包打开,一只烤的香嫩的金灿灿烧鸡呈现在眼前,风紫雅用布子擦了擦手,揪了一块肉下来。
放在口中咀嚼,嗯,那感觉,让她回味。
晃着油腻腻的手她将一块肉喂到他口中,问道:“香不香?”
“香。”
纳兰禛喜欢看她吃饭的样子,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他把好肉都拨给她,将骨头一块块码放整齐,像经历了一场超高水平的手术,他这般强迫的症状,叫她笑了。
“你这是在码骨头?”
“我不喜欢凌乱。”
“......”
果然是强迫症。
她吃了几口,顿觉少了什么,心中一想,这吃鸡怎么不带酒?可现在她在靖王府中,上哪里去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