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口,只好沉默,容凛见她不答话,便知道她心事未除,他倒也不着急,他可以等。
两人各有心思,都不戳破,容凛重新又将粥碗拿过来喂她喝。
不消片刻,一碗见底。
他起身欲给她在盛一碗,风紫雅撑着虚弱的身子唤了他一声,犹豫半晌才说:“阿凛,我…身为朋友我很感谢你。”
这话中含义一清二楚,容凛怎能听不出,并未说什么便出去了。
门一开,那几人还在,洛殇辰先问:“醒了吗?”
容凛将粥碗往桌上一放,“胃口很好,她算是从鬼门关回来了。”
“呼。”洛殇辰舒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祁涟玉那方一听他这样,拧眉问他:“怎么,你很担心?”
殇辰脸色骤红,好像被戳穿了心事,他蓦地转过身:“我是看在她是我师傅的份上!”
容凛想笑。
他们这一群人,何时因为一个女人而这样?想是她的确与众不同,竟能同时牵绕他们所有人的心。
夜早已深了,几人商量了下轮流看护她的顺序,剩下的就去另一间房睡了,其他的人则被汉子安排到了村里唯一的客栈去住。
风紫雅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她身边不能缺人,殇辰年纪最小需要长身体,故而把他安排到了白日,这后半夜,来守着她的是祁涟玉。
他一脸冷漠,走进去便将身体斜倚在两个凳子拼成的床上,闭目小憩。
他睡觉轻,精力又足,还能看住她,当是守人第一人选。
风紫雅身体不好,他进来时她便早已沉沉睡去。
他的眼眸扫到早已包扎好的伤口处,眸色灰暗了下。
本来上半夜没事,到了后半夜时,他隐约听到她的呻吟声。
是从唇齿间发出的痛苦声,他靠近她,这声音更大,便拿烛灯一照,他看到她满面潮红。
心下一想不对,便将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果然那里滚烫如火,他想起容凛说的,她在这寒冬伤了血脉,破了身体的元气,很容易身体五脏六腑急火攻心,导致风寒。
瞧她一张脸烧的已经如血红的水一样,他忙坐在她身边。
后半夜,他不想将容凛叫醒,又必须要有个降温的法子,瞧见屋内有洗漱用的木盆,他便拿着那东西走了出去。
来到院中,他找到了天井,从里面打了一桶冰凉的寒水后,他拖去外衣,只着一身单衣,举起盆子,从上到下竟是给自己冲了凉水澡!
祁涟玉常年习武之人,对这点寒冷他不以为然,便走进去。
将浸湿的衣服脱下,他翻身上了她的床,双臂一箍,把她的身子包裹在他身下,发热的身子瞬间像烫手的山芋,来浇灭他的冷寒。
她的身子软软的,带着楚子的馨香,他将她的发丝平铺在被子外,整个头埋进他的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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