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不扼腕。
这日下过暴雨,小院里绿意盎然,一片潮-湿凉爽。
巫光越差人送来金银布币,韩琅尽数交到宋离手里。
下午他在辛丹的陪同下外出办事,哪晓得在回来的途中遇到了麻烦,被一群奴仆堵截在胡同里。
那群家奴手持木棍,凶神恶煞地拦住了主仆的去路。
辛丹不禁有些心急。
韩琅倒是镇定,不动声色按了按他的手,示意稍安勿躁。
不一会儿围堵的家奴散开,成春君魏宁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胡同里。
上回被韩琅用干牛粪糊弄,这会儿逮着机会报仇来了。
见到他,韩琅一点都不意外,掩嘴轻咳两声,眼角带笑道:“我以为是哪位熟人呢,原是魏国公子拦了宋某的去路。”
魏宁啐了一口,指着他道:“你个王八羔子,拿干牛粪捉弄老子,害得我颜面尽失。今日非得打得你满地找牙,方能泄心头之恨!”
说完朝家奴做了个手势,一干人纷纷冲了上去。
辛丹立马护到韩琅身前。
韩琅把他推开,凛然道:“打狗也得看主人,不知东兴君与广陵侯的人公子有没有这个本事打。”
这话令魏宁怔住。
家奴们一时被他唬住了,不敢再上前。
魏宁心知他狡猾,骂骂咧咧道:“我信你个鬼!”
韩琅笑了笑,轻轻抚掌道:“那日燕先生亲自来酒肆与宋某手谈,我一介无名小卒,得广陵侯青睐,实乃幸事。”又道,“前些日东兴君也来了一趟,得他亲自对阵,宋某实在是受宠若惊。”
这话把魏宁气笑了,讥讽道:“宋恬小儿,你是不是傻。那广陵侯与赵寅不睦已久,如今你招惹上他们,还敢在我跟前卖弄,指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韩琅垂首捋袖口,慢悠悠道:“多谢成春君的提醒,不过东兴君与广陵侯若是知道他们看中的人被你打伤了,又当如何呢?”
“你!”
魏宁被气得不轻。
那两尊菩萨他是不敢招惹的,在赵国做人质本就窝囊,虽能保性命,但吃苦头是少不了的。
他原本是来找茬的,结果反被对方遏制,心里头到底不服气,骂骂咧咧道:“狗仗人势!”
韩琅歪着脑袋,并不生气他骂人,只道:“方才你提醒我,东兴君与广陵侯不睦,我如今成了二人争夺的对象,不论入了谁的门下,都难逃一劫。现在我也想提醒公子你一句,不知成春君可有兴致倾听?”
魏宁不痛快道:“有屁快放!”
韩琅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一本正经道:“宋某我游历四方,会些许阴阳推论,见成春君印堂发黑,面色晦暗,近日……恐有杀身之祸呀。”
此话一出,魏宁被气疯了,暴脾气道:“宋恬小儿你活腻了不成,竟敢咒老子死,今日非得打断你的狗腿才会善罢甘休!”
见他要冲上去,家奴们连忙把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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