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经历也跌宕起伏,下过大狱,成为过亡命之徒,后来咸鱼翻身,却在人生巅峰时被车裂而亡。
“虽然他在后世的名声不太好,毁誉参半,不过这样才更显得他有血有肉,形象不单一片面,能激起人们的争议探讨。”
听完这番话,宋离试探问:“您这是打算转型了?”
崔虹摆手,“我擅长文艺手法拍摄,对人性和世情更有兴致。韩琅符合我的需求,我想用客观的视觉去把他呈现出来,不带主观臆测。”
她兴致勃勃地讲了许多关于自己对韩琅这个历史人物的构想,宋离是无法理解她的历史情怀的。
不过崔虹也没有催促,只说让她考虑一下要不要接这桩事,如果有这个意愿,再找时间探讨把合同签下来。
宋离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满,留了一线余地。
接下来双方又聊了些其他,将近五点才分头散去。
回家的途中宋离去超市添购了大量食品存储,昨晚的狼吞虎咽令她无从适应,一点都不想再体验醒来饿肚子的经历,简直糟糕透顶。
遗憾的是事与愿违。
当天晚上暴雨淋漓,宋离在雷鸣声中入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困顿地拉被子,触感跟空调被完全不一样。
宋离摸索了许久,才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卧室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简陋的土墙。
宋离茫然了半晌,才浑浑噩噩地坐起身。
外头的天色蒙蒙发亮,她的大脑呈现出短暂的空白。
隔了许久后,意识一点点回归,她痛苦地单手扶额,露出活见鬼的表情。
她仿佛又入梦了,从2017年夏进入到公元前441年冬。
那个属于韩琅的世界。
在被窝里发了许久的呆,宋离寻着往日记忆哆嗦地起床穿衣,对自身并没有什么印象,仿佛她生来就是这里的人。
医馆里包括孔恬一起拢共有四人,还有两人是上了年纪的夫妇。
上午巳时老媪用瓦罐熬煮好稷米粥,宋离就着腌菜吃了两碗。
稍后主仆乘坐骡马车出诊杏坊酒肆,途径告示墙时听到众人议论纷纷。
一男子高兴道:“只要咱们去垦荒,上头不但发种粮,还放农具,赋税按土地肥沃贫瘠征收,头年还能免税!”
老翁捋胡子道:“看来咱们的国君没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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